第九章(第2/3 页)

“这并不会比您昨天那样试验更困难。”记者拍拍水手的肩头说。</p>

彭克罗夫将信将疑，没有吭声。大家都走出了“壁炉”。天空放晴，太阳正在冉冉升起，高大的悬崖上一层层的岩石被映照得金黄一片，美丽极了。</p>

工程师向周围匆匆看了一眼，然后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哈伯当即给他递过去一些石蛏和海藻，说道：</p>

“就剩这些了，史密斯先生。”</p>

“谢谢你，孩子。这就够了……起码今天早上是够了。”</p>

工程师津津有味地吃着，还喝了几口用大贝壳舀来的溪水。大家默默地看着他。工程师吃饱了后，搂抱着双臂说：</p>

“这么说，朋友们，你们还不知道命运之神是把我们扔到荒岛上还是大陆上，是吗？”</p>

“是的，史密斯先生。”少年答道。</p>

“明天就会知道的，这之前，我们无事可做了。”工程师说道。</p>

“有事可做呀！”水手说。</p>

“什么事？”</p>

“生火呀！”火的问题一直缠绕在水手的脑海中。</p>

“放心吧，我们会有火的。昨天，你们抬我回来时，我好像看到西面有座高山，俯瞰着这一地区，是吗？”</p>

“是的，而且好像还特别高。”记者说。</p>

“那好，明天，我们爬上山顶，就可以知道我们这是在荒岛上还是在大陆上了。现在，我们暂时无事可做了。”</p>

“有呀，生火呀！”水手固执地说。</p>

工程师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并不担心火的问题。片刻之后，他说道：</p>

“朋友们，看来我们的处境不佳。如果我们不是在大陆上，而是在荒岛上，岛上再没有人，那我们就只好自己靠自己了。”</p>

“不管是荒岛还是大陆，您认为我们被风暴扔在哪儿了，赛勒斯？”斯皮莱问道。</p>

“说实在的，我一时尚无法肯定，但我猜测，是在太平洋上的某块陆地上。我们离开里士满时，刮的是强劲的东北风。风向如果一直没变的话，我们就越过了北卡罗来纳州、南卡罗来纳州、佐治亚州、墨西哥湾、墨西哥本土、太平洋的一部分，估计至少飞出有六七千英里。如果我们被吹到曼达瓦群岛、新西兰什么的，那就很好办了。但如果并非如此，要是落到群岛中的一个小荒岛上——我们明天登高一望就能知晓——那就得作长期打算了。”</p>

“长期打算？”斯皮莱问道，“你是说‘永远’吗，亲爱的赛勒斯？”</p>

“我们宁可先把事情往坏处想，这样，以后遇上好事我们就会惊喜万分了。”工程师回答道。</p>

“太对了！”水手说道，“可是，如果这儿是一座小岛，但愿它位于航线上，否则就麻烦大了。”</p>

“我们只能先上山看看再说。”工程师回答。</p>

“明天爬山，您吃得消吗，史密斯先生？”哈伯关心地问。</p>

“这得看你和彭克罗夫是不是好猎手了。”</p>

“您放心，史密斯先生，只要有火，我一定能给您带回猎物，烤着吃。”水手说。</p>

“您尽管带回猎物来。”工程师说。</p>

于是，大家商定：工程师和记者留下，顺便观察一下海岸和上面的高地；纳布、水手和哈伯前往树林，边弄柴火边打猎。上午十点光景，水手等三人带上托普，信心十足、高高兴兴地出发了。他们爬上了河岸，走到河流拐弯处，水手停下，问两个伙伴道：</p>

“咱们先打猎还是先砍柴？”</p>

“先打猎。您看，托普已经在搜寻了。”哈伯提议道。</p>

“那就先打猎吧，一会儿再回来弄柴火。”水手赞同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