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3 页)

“我早就说了，岛上什么都不缺，就缺烟草。”水手叹了口气说。</p>

不到五分钟的工夫，收获颇大。河里的螯虾真的是多极了，可以说是随手拈来。这种甲壳动物外壳泛蓝，额剑上有一小齿状物。大家装了满满一袋，继续往前走去。</p>

沿河岸行进比在树林里走速度快得多。他们不时地能发现一些大动物留下的足迹，看来它们是跑到溪边河旁来喝水的。但其他动物的足迹倒是没有发现，把水手的牙硌掉一颗的猪獾不像是在这一带林子里被子弹击中的。</p>

但是，从这条河向大海急速流去的架势来看，工程师不禁对自己先估计的两小时产生了怀疑。此时潮水已经上涨，如果河口离此只有几英里远的话，潮水本应将河水往回推来，但现在的情况并非如此，河水依然沿着原来流向自由自在地流淌着。工程师不禁心生疑窦，便掏出指南针来，看看是否此河弯来绕去，又把他们给带回远西森林了。</p>

走着走着，只见河面在逐渐加宽，水流也渐趋平缓。右岸的树木与左岸的树木一样地繁茂密实，一眼望不到尽头。托普一直没有吠叫，看来这片森林不像是有人居住的。要是真的有人，托普那么机灵，不会没有反应的。</p>

十点三十分光景，稍稍走在前面一些的哈伯突然大声喊道：</p>

“大海！”</p>

又走了几分钟，海岛西岸的整个面貌便呈现在众人的眼前了。</p>

但这片海岸与他们意外落到的东海岸大相径庭。这里没有花岗岩石壁，海上并无礁石，甚至都没有沙滩。森林一直伸至海边。边缘的高大的树木树身倾斜，俯临海面，浪花溅到树叶上。一般所见的海滩，或是沙滩广阔，或是岩石成堆，可这儿的海岸都是由漂亮的森林围绕着的。海岸比海面略高一些，林下土壤肥沃，以至树木秀美、茂盛，与岛内的树木长得一样的好。</p>

一行人来到一个小小的勉强可以停得下两三条渔船的湾口。这是一条通向一条新河的狭窄入口。这条新河怪就怪在它的河水并非缓缓流入大海，而是从四十多英尺的高处飞泻而下，因此，我们在小河上游才未感到海水在涨潮。大家商量决定给小河命名为“瀑布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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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儿向北望去，森林的边缘绵延近两英里，然后，树木就渐渐变得少了。森林那边是几近直线的秀丽山峦，南北走向。然而，在瀑布河与爬虫角间的滨海地带却为森林覆盖。林中树木挺拔、壮美，有的笔直，有的则倾斜，它们的根部受到海水的直接冲击。踏探工作应该在这儿，也就是在整个盘蛇半岛继续进行下去，因为这儿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干旱蛮荒，可以为任何遇难的人提供藏身之所。</p>

天气晴朗，碧空无云。纳布和水手在一处可以远眺的悬崖上摆好了饭菜。目之所及，未见船踪帆影，也未见有任何的漂流物。但是，工程师不想就此罢手，想要一直搜索到盘蛇半岛的尽头去。</p>

匆匆吃完饭后，已是十一点三十分了，工程师让大家准备继续前行。为了继续沿着海岸走，必须在树下浓荫中行进。</p>

从瀑布河口到爬虫角大约有十二英里。如果从沙滩走，没有阻碍，只需花上四个来小时，就可以不急不忙地走到地方了。但是，因为要绕着树林走，还得挥斧砍断“拦路虎”，行走速度变慢，四个小时恐怕走不完这段路程。</p>

这一带海岸上，未见有任何刚发生过海难的痕迹。也许大海把一切全都掠走了。但是毕竟不能因为找不到踪迹，就下结论说此处没有船只遇难。而且，**的事也毫无疑问在证明，在最近的三个月内的这段时间里，肯定岛上是有人打过枪的。</p>

已是下午五点钟了，他们距盘蛇半岛顶端尚有两英里。显然，走到盘蛇半岛的爬虫角之后，日落前返回慈悲河源头的宿营地就绝无可能了，就不得不在爬虫角宿营。幸好，野味虽然不常看到，但啄木鸟、鹦鹉等飞禽不少，有一百多种，每棵树上都筑有鸟巢，每个鸟巢又都有鸟儿栖息。</p>

直到傍晚七点光景，一行人终于走到了爬虫角。这一海角形状奇特，状若一只蜗螺。半岛沿岸的森林到此已到终端，而南边海岸又恢复了海岸面貌，岩石、礁石、沙滩呈现眼前。</p>

水手与哈伯急忙去寻找可以宿营之处。在远西森林边缘，哈伯发现了有竹子生长着。</p>

“太好了！太珍贵了！”哈伯高兴地嚷道。</p>

“珍贵？”水手不解地问。</p>

“当然珍贵，彭克罗夫，”少年回答，“把竹子皮削下来，可以编篮编筐；把竹子捣碎捣烂，浸泡后，可制作中国的宣纸；根据竹子的粗细，可以制作手杖、烟袋杆、接水管；粗竹子可用作建筑材料，又轻巧又坚韧，又不怕虫蛀；再有，把竹子在竹节处锯开，就可以当作笔筒来用，中国人就爱用竹笔筒。还有……”</p>

“还有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