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3 页)

………………</p>

接下来几日赵敏同父兄在书房商议了几次，明里暗地传召了多回下属，既已决定动手，便要尽力做到万无一失。</p>

这日，果然如赵敏所料，平南王孛罗阿鲁到王府提亲，虽然被汝阳王暂时拒退了，不过想来还会再上门，而当夜赵敏在同父兄告别后，也回房收拾行装，要“离家出走”。</p>

赵敏正在收拾行装，忽听门外敲门声，没有多想，允了：“进来。”</p>

而后房门被打开，却没有听见进门的脚步声，安静得很。</p>

赵敏略带诧异，回头，却见周芷若俏生生立在那里，她身形单薄，像是又瘦了一些，脸色苍白，月光撒在她身上，缥缈无依，好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p>

赵敏见到她，惊喜异常，忙迎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房里，别的尚且未说，先给她披上披风，“夜里凉，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裳？”</p>

周芷若由着她摆布，眼眸中波澜浮动，仍是未发一语。</p>

赵敏以为她还在介意万安寺的事，也不为难她，只笑道：“芷若，你能来，我很欢喜。”</p>

周芷若抬眸，看她笑颜如花，眼里是一贯的温和，兀地鼻头酸涩，手指不安地捏了捏衣角，嗫喏着说：“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嫁人了？”</p>

声音小小的，带着莫名的难过和低沉，听着就像是在哭泣。</p>

周芷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心里暂时没办法面对赵敏，可是一想到回了峨嵋或许再难同赵敏相见，便忍不住瞒着师姐们留在大都。可是留在大都，她也不知是否该去见她，若不是丁师姐带人胁迫她，她至今都不知道赵敏竟派了人暗中护着自己。若不是今早听闻平南王提亲的事，她也鼓不起勇气让阿二带她来见赵敏。</p>

一想到有人向赵敏提亲，她的心就忍不住酸涩。明明她们只是幼年好友不是么，为何她听到赵敏可能成亲的事情会如此难过？明明作为朋友应该祝福的，不是么？可她一听到消息，却觉得一颗心仿佛坠进无底的深渊，便忍不住想来问问她。</p>

听着她的话，赵敏眸光闪了闪，心里的猜测不断扩大，芷若，并非只是我一厢情愿，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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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装不知，赵敏故意叹道：“或许吧，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纪，总是要成婚的，不是么？”</p>

周芷若被这句话刺得心疼，不自觉地拉住赵敏的袖子，追问她，“那你是不是要嫁给那个平南王？”</p>

赵敏伸手抚上她微红的眼，低低叹道：“芷若，你为何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呢？”</p>

闻言，周芷若追问的气势立刻消了下来，这种事情不该她问，可是她还是想知道，她……她不愿赵敏去嫁那个劳什子平南王。</p>

“你不愿我同旁人成亲，是不是意味着你心里也有我，想与我一起，想同我成婚？”</p>

轻轻的一句仿佛巨石撞击周芷若的心，她兀地明白了什么，下意识便想逃避，却被赵敏抓得紧紧的，没办法逃离，亦或是不想逃离……</p>

赵敏双眼明亮，眼神坚定，像一缕光芒，要将她心中的所有想法照亮。她无处可躲，因为光芒无处不在，在这样纯挚的眼神里，她再难欺骗自己的心，她确实是动心了。</p>

可是，她们之间夹杂着不只是性别，还有家国，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p>

赵敏看她的双眼越来越红，眸中水意渐多，心疼了，心软了，知道不能将她逼得太过。</p>

将眼前瘦弱的人儿揽入怀里，不住安抚她，“我知道了，我不逼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