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Tutor&jifala(12)(第1/3 页)

她扭头看，垂直方向的那个街角，同样100米开外，门帘上也有光，那是戴青的手电筒。</p>

大家都在各自的房子里。而郑教授围着四方形的巷子在晃荡。</p>

两人搜遍整个房子，什么都没找到。</p>

“可能枪不在我们这儿。”言焓看了一下手表，“过去6分钟了，我们往回走吧。”</p>

“嗯。”甄暖稍稍沮丧。</p>

走到门边要掀帘子出去时，言焓发觉帘子的左边是固定的。刚才进门时他就感觉不方便，只能从另一边掀开。</p>

此刻一打量，左边特别厚，层层叠叠。</p>

他伸手一拉，一个电闸箱挂在墙上，很高。</p>

甄暖也看见了，压低了声音：“会不会在那里？”</p>

言焓搬了凳子过来，踏上去。电箱比一般安装的位置高很多，他踩着凳子，都只能勉强看到电箱里边。</p>

除了电闸，什么也没有。</p>

“没有。”</p>

“哦~”甄暖遗憾。</p>

他关上门，却突然意识到，他举着手，指尖刚好够到电箱顶部，不能再往上了。</p>

这个巧合也太……</p>

可等他踮起脚，他的整个手掌便能摸到电箱顶的平面上去了，那里……</p>

有一把枪。</p>

这个高度很巧妙。</p>

他是这群人里身高最高的，除了他，不论哪个人来这个房间，都不会找到枪。人站在凳子上，潜意识的安全模式也不会让人想到跳起来去摸。</p>

言焓眯起眼睛，千分之一秒间，做了决定。</p>

他跳下凳子，说：“不在我们这儿。”</p>

甄暖“哦”一声，是相信他的。</p>

言焓俯身去拿凳子，准备放回原位。</p>

甄暖给他打着手电，无意地一瞥，如遭雷击。</p>

她僵在原地，脑子里电光火石，突然大步上前握他的右手：“队长，我帮你拿。”</p>

她抓住他的右手，摸到他的指甲，骤然心如电击。</p>

滑腻，稠滞，那是……</p>

她仍是不相信般，用力一抠。</p>

这下，她死心了。</p>

她抠下来了，刚才手电光下的一闪，没看错。她的指甲缝里，有刚刚抠下来的一层蜡！</p>

她骤然松开他，却看见他异常平静的脸，突然觉得陌生而冷漠。</p>

甄暖死死盯着他，手在发抖，她退后一步，又退后一步。</p>

甄暖一瞬间在脑海里回放所有画面。</p>

言焓没有碰过装蜡的花瓶，没有碰过蜡烛，病人的蜡像不是蜡做的，是金属。她想给他找理由，可是……</p>

他不需要。</p>

他看着她，表情渐渐平静无波，甚至疏离。</p>

他不需要问什么，她在他手指上的一抠，她脸上的震惊，再明显不过。</p>

他何其聪明，瞬间明了。</p>

言焓抬起手指，看看中指指甲上残留的蜡，极淡地挑了眉，似乎轻嘲自己的疏忽。他拇指轻抠，刮掉。</p>

白色的蜡屑在手电筒光里坠落。</p>

他刮干净了，坦然看她。平静，冷淡，连伪装和辩解都不屑。</p>

“……是你……”她的脖子还在疼，却又麻木，“为什么？”</p>

言焓转身把凳子摆回原位，看手表，说：“8分钟过了6分30秒，去集合。”</p>

她执拗地望他，仍想给他找缘由：“掐我是为营造有人杀我的样子，让大家认为我们之中有坏人，互相怀疑吗？因为你厌恶当年参加过这个行动的所有人包括你自己？”</p>

他不看她一眼，语气敷衍：“嗯。”</p>

她摇头，又推翻：“不是，还有别的。队长……我记忆力不好，可我一点儿也不笨……你那时的情绪我感觉得到……”</p>

她呼吸不畅，心痛得抽筋，“你，你恨我，我感觉得到。”</p>

他拔脚往外走：“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p>

“因为夏时吗？”她要疯了，突然间寸步不让，恶狠狠地刺激他，“过去的我是T计划成员对不对？我是tina，我导致了她的死亡对不对？她的死和我有关系，是我把她扔进了硫酸池……”</p>

他突然回身，揪住她的领口，把她拖进洗手间，狠狠甩在墙上。另一只手握着手电筒，像恨不能打她，一拳捶到墙上。</p>

她错愕震惊，痛苦于他眼中的恨意，奋力挣扎。</p>

他攥着她的衣领，把她提到跟前，低头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隐忍残酷：“你很想知道吗？嗯？”</p>

“甄暖，tina，不，或者，你还有一个T计划里的人都不知道的名字，夏天。”</p>

甄暖瞪大眼睛，踮着脚，呼吸困难。</p>

“不……你胡说！我是孤儿，我没有亲人。我和夏时没有任何关系！”</p>

他的脸近在咫尺，扯出一丝冷笑：“对，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p>

她善良，温柔，可爱，美好……她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女孩……”他眯着眼，只是提到她，他的眼里浮起晶亮的泪雾，却在一瞬间消散如烟，变得仇恨厌弃，</p>

“而你，小小年纪，为T计划做着做邪恶的实验。”</p>

甄暖的锁骨要被他揉碎，她说不出话，也不相信他的话。</p>

“你没对她做任何事。你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但她还是因为你而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