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本能(第1/3 页)

你听说过斗犬吗？</p>

人类为了满足追逐血腥厮杀的嗜好，创造出的一种游戏。</p>

如同古罗马斗兽场上，那些蜂拥而至观看奴隶与野兽搏斗的民众，脸上挤满扭曲到极致的狂热，鲜血淋漓的场面最能唤醒血液脉络间的疯狂。</p>

在成为斗犬的那一时起，属于正常生物需求的那部分已经无法回归，唯有死亡能够结束这病态的轨迹。</p>

那些在艰巨环境中被刻意培育出的战士不会思考，不会躲避，只有向前冲锋和撕咬对手的本能，直到一方死去。</p>

不同于角斗场上的斗士，拥有不同的理由握着武器面对对手，为钱财，为生存，为磨砺自身，会永不歇止地战斗下去不求实质回报的也就只有被人类驯服的狗罢了。</p>

它们永远处于饥肠辘辘的状态，出笼的那一刻，眼中没有同类，伙伴，或是别的什么，只听从主人的指令，将面前所有生物咬死，满足，那便是最至高无上的荣耀。</p>

有人被传颂为天生的战士，敏锐的战斗直觉，高超的反射神经，强健的体魄，以及只要不间断地锻炼便能无止境成长的天赋，热衷于战斗来提升自己的力量。</p>

那么人们称一个少年是天生的斗犬，他每每以恐惧厌恶的口吻被提及，其中的区别又在哪里呢？</p>

不过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有关驯养的故事。</p>

——</p>

他还是存了些许理智的，全然沉浸在本能中的后果太过严重，最早的那一回就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p>

也就给了旁人在他的刀下救人的机会。</p>

原本发觉那道身影闪到面前，他下意识加快挥刀的速度试图将两人一起斩于刀下，逼得对方反应不及，只能放弃要保护的人脱离他的攻击范围。</p>

活动的生物更激发他的撕咬本能，他立即转变角度刺过去。</p>

只不过那个人一抬脸，他愣怔了一瞬，捡回剩余不多的理智，堪堪止住动作。</p>

刀尖停在她的左肩，剑气划破了布料，一丝血气从口子里逸散出来。</p>

“你是谁？”他的眼底还带着未褪去的杀意，理智已经慢慢回归了。</p>

然后她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p>

道伯曼不满地皱眉。</p>

用和伊迪丝相像百分之七八十的面孔做出这表情真是令人一言难尽。</p>

她斜眼看过来，好像猜到他在想什么，充满吐槽欲望，接着转脸朝一边喊到：“老头子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管不住**龙头在找尿布吗？”</p>

“……”果然还是砍了吧。</p>

墙壁忽然轰然倒塌，两道人影从外面飞进来划出多米远又撞上另一面墙，脑袋直直嵌进去，生死未知。</p>

“莉莎阁下又开玩笑，老夫只是发现有人似乎，所以来晚了一些。”伴随木屐踏地的清脆声响，一道高大的身影在滚滚灰尘中渐渐清晰起来。</p>

一个额上有道十字的疤痕，只露出眼白，似有目盲的症状，手持杖刀，身着绛紫色的长袍的男人。</p>

他略带苦恼地摸了摸脑袋：</p>

“何况老夫还未老到无法掌控生理机能的地……”</p>

“不过听说这类衣服底下是不穿胖次的，兜裆布行不行？”</p>

“……”他沉默了会，视线转移到道伯曼身上，“阁下能否让你的士兵放下武器，我等和你的目的大抵是相同的，将兵力浪费在这里不是明智之举 。”</p>

“而且，在此处拖延的时间越久，想必阁下的处境也越难办。”</p>

杖刀点地，他环顾四周，因为破开墙壁闯入的动静闹太大的关系，被限令呆在原地的人群开始骚动，不时有叫嚷着传出。</p>

听力远超常人的他能够听清楚那些人在吵嚷的内容，自恃贵族身份向兵士施压的，**官员要上达世界**举报的，商人扯亲戚朋友关系拉大旗威胁的等等。</p>

还不算躲回房间的那些，如果再在这里拖延下去还不知再生什么事端。</p>

“诶？难不成我被无视了？”</p>

“谁管那些杂碎，”道伯曼冷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加遮掩的轻蔑，目光在老者身上打了个弯，利索地收刀入鞘，“我只需要判断你们是不是她的同伴这一点就足够了。”</p>

伊迪丝的消息不能有一丝一毫地泄露，一旦出差池涉及到的相关人士都得清理掉才行。</p>

现在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再照那样发疯直接一路杀下去肯定会碰见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