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1/3 页)

方又回房间洗漱好下楼的时候樊凌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她跟方又道了早安，把锅里黑糊糊的蛋小心地倒在**桶里。</p>

方又问樊凌：“这边有咖啡豆吗？”</p>

樊凌一早起来是想练练手，看看能不能在最简单的早餐上贡献自己的一份力，刚才倒掉的是她煎坏的第五个蛋。</p>

“方老师您要喝咖啡吗？这个我会，我来帮您弄吧，您先去客厅坐坐，我弄好拿过去。”樊凌三两下把锅冲干净放回原处，擦了擦手开始找咖啡豆。</p>

“那麻烦你了，我先去客厅坐一会儿。”方又见她兴致盎然，也不拒绝，“不用加糖加奶。”</p>

他走到门口停住了，回头问她：“你是和陆典一组的吧？”</p>

樊凌点头：“是的，我和陆哥一组。”</p>

又像想起了什么，补充道：“钟景今天有工作，所以跟我们换了一天。”</p>

“哦，是这样。”</p>

他在客厅坐了没多久，陆典也穿戴整齐下来了，他抬头跟他说：“早上好。”</p>

陆典醒来的时候方又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被窝还有些余温。他刷牙的时候还在担心方又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转念一想昨天晚上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看没看见都一样。</p>

这么一想，他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像是一直压在肩膀上的负担一夜间被卸下，走起路来都多了几分轻快。</p>

他冲方又露出一个笑，回道：“早上好。”</p>

他以为方又会再跟他说些什么，毕竟每次他回到家方又总会跟在他旁边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p>

可是方又没有，他只回了一个笑，转头继续看电视上的天气预报。</p>

陆典没等到想要的回应，转身去了厨房。</p>

天气预报说今天多云转晴，但是明天开始又是连续一周的雨天。</p>

方又起身走到窗边，看庭院和路边的残雪。他觉得雪实在太脆弱了，不仅阳光可以融化它，同根同源的雨水也能侵蚀它。它像一个飘浮不定的泡影，美丽，却易碎。</p>

“方老师，咖啡好了。”樊凌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喊他。</p>

方又走回去，跟她道谢，然后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p>

很苦，但是很醒神。</p>

“方老师，您昨晚没睡好吗？”樊凌看着他的脸色，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p>

方又笑笑安抚她：“我就是有点认床，不是什么大事。”</p>

樊凌也不好再说什么，回身进厨房给陆典打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