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3 页)

顾问想说，他并不是一个占有欲望很强的人。</p>

但是，偶尔他也会用站不住脚的联系把自己与明知牵在一起。</p>

比如，明明清楚是错误的成语，他还是会有些固执地在心底把自己代入进去，闹出一个无伤大雅，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笑话。</p>

里斯本的一夜，就像是一个奇妙的按钮，开启了生活的另一面，使得顾问波澜不起的日常有了些微的变化。</p>

一开始，他只会在入睡之前想起明知。</p>

顾问会想，他的青柑橘男孩此时在做什么？他是不是还在忙？有没有时间接电话？跟别人说话时，是不是也会体贴地与对方视线保持平齐？</p>

他会不会也一样，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自己。</p>

想念明知这件事，顾问从不避讳。</p>

后来，这种充满稚气，无理可循的想念，潜移默化地分散到了白天。</p>

车子经过午后的街道，看着对面摩天大楼的巨幕玻璃，他也会想起明知。</p>

比他小点的巴掌，藏不住笑的嘴角，吃东西很慢的样子，以及贝壳状的两只小耳朵。</p>

这些忘不掉的，微妙的组合，打破了他一成不变的生活，成为他脑海中的无限循环。</p>

***</p>

而在大洋彼岸，有人的生活也在悄然改变着。</p>

大家都说，明知休完假回来，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p>

上班期间，几乎每到休息的点，明知的手机就会准时响起。</p>

有时是一通电话，有时是一封简讯。</p>

有人曾经在机场四楼一个空置已久的休息室碰见过明知。</p>

当时他在聊电话，明明身边没有别人，他的声音依旧很轻，仿佛电话那头的人也是在用同样的语气对他说话。</p>

明知原先是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等回过头来，发现自己打扰到了别人的休息，有些抱歉地离开了。</p>

后来，同事们再也没在那个休息室见过他。</p>

至于他去了哪个角落，谁知道呢。</p>

地球这么大，总能寻到一处讲电话的僻静地。</p>

***</p>

西五区的晚上十二点，顾问拨通了明知的电话。</p>

电话没人接，这是常态。</p>

但在午休的时间点，则有些反常。</p>

然而，顾问还是很耐心地等着，半个小时过后，再次拨通了这个号码。</p>

电话被人挂了。</p>

顾问一语不发，盯着手机屏幕走神，距离凌晨一点还有十分钟时，他拨了一个电话过去。</p>

电话又被挂了。</p>

这一次，顾问没有再等。</p>

电话很快被人接了起来，但那头传来的声音不是明知的。</p>

“大哥，烦不烦！人现在正抢救呢，发展业务等下次！”</p>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p>

顾问抿着唇，脸色很难看。</p>

几秒钟过去，他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p>

***</p>

下午四点钟，明知从医院出来，上了Fred帮他叫的车。</p>

车程不长，到了以后，明知伸手去包里掏钱，迷迷糊糊中摸到了手机，突然想起点什么。</p>

他快速地把车钱给司机，随即下车，上楼，拿钥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