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教堂对峙

小镇的墓地就在教堂的前院。在无数插在土中的木十字架中，三个缀着红色绸带的墓碑异常的醒目。狄马斯指着中间的那个说：“上校，那就是了，这里的坟墓大多是衣冠冢，除了巴利斯坦的以外。”</p>

弥赛亚上校点了点头，领着她的士兵们穿过十字架，来到了她丈夫的坟前。“仁慈之死”这一行墓志铭吸引了她的注意。“他是怎么死的？”这一刻，狄马斯无比痛恨那个小白脸的主意，为什么我们要把死因写在墓碑上！</p>

“他死的很安详，圣光会救赎他的”一个奇怪腔调的女声说道，“总比疯疯癫癫的亵渎神明要好”另一个同样奇怪腔调的女声补充到。</p>

一个士兵忍不住笑了出来，天啊，这是一个怎样的组合啊，一个野蛮人穿着一身超大码的修女服，脸上的刺青配上那一口混着北地腔的低帝国语还说着什么圣光？另一个操着高帝国语的帝都女却是一副苦修士的打扮，这不是那帮喜爱发售赎罪卷的伪君子们平日里嘲讽的对象吗？</p>

“这两位是朱莉娜和布狄卡，以前……是战争修女和野蛮人战士。”狄马斯向上校介绍着两人。</p>

“野蛮人信奉了神明，而修女却学**民们苦修？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事情似乎比报告上有趣的多。一位忠于帝国的伯爵继承人招募了15名战士护送他回那一片强盗泛滥的领地？到不如说是瞒着帝国给他的祖先擦**。”上校冷笑着说道，“我要见你们所有还能动弹的人，给你半个小时，强盗。而我，还有一件事要确定下，把坟给我挖开，士兵们。”</p>

狄马斯三人的脸色开始难看了起来，半个小时后，那个秘密将会和坟墓一起被暴露在阳光之下。但是他们又能去哪里呢？地底深处的暗黑地牢已经窥视了他们太久，久到他们与之相互纠缠。</p>

在半个小时之后，整个教堂被一具空棺材划分成了两个阵营，一边是架在石头长椅上的长枪短炮，一边是形色各异的刀剑弓弩。</p>

“给我一个解释，我不是以一个忠于帝国的政委的身份发问，而是以一个老寡妇的名义！”弥赛亚夫人的枪口指着人群，大盖帽投下的阴影盖住了泪光。</p>

狄马斯面对着枪口，按下了弥桑黛手中的绞盘弩，“夫人，我也想给你一个解释，但我什么也不知道。”他继续向前走着，把靴子里的**和腰带上的燧发**扔到地板上并踢到一边。</p>

“站在那里别动，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来给我解释下那个独臂弩手手里的上了弦的绞盘弩是怎么回事！”</p>

狄马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身后剑拔弩张的众人。</p>

弥桑黛，那位独臂弩手为了这次会面专门拿上了绞盘弩，坚持自己会用这唯一一支弩箭狙杀对面的炮手。</p>

缺了一只眼睛的古董商人，约瑟芬，一只手里拎着香炉，另一只手里拿着帕拉塞尔斯博士提供的不知名的药剂。</p>

拎着狼牙棒的夏奇身上还带着一鼻子宿醉的味道，也这是他用那个被成吨酒精毒害的大脑提出这个全副武装来会面的馊主意。自从失去了史酷比，他的爱犬后，这个警员已经变成了一个酒鬼，除了挥舞着打不中人的大棒以外，一无是处。</p>

还有装着一只木腿的塔迪夫和抱着鲁特琴的Jingle。</p>

我们心中有鬼，狄马斯想到，如果他们没有全服武装地来到教堂，那个该死的政委就不会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拿着枪口指着我们。</p>

“烛火年无月季第32天，天气阴，疗养院三楼实验室，安乐死药剂制备与注射。”帕拉塞尔斯博士的声音打破了教堂中的对峙，“注射目标：巴利斯坦。我在这本实验笔记上记载了一切，是的，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同意了安乐死，都是凶手，这就是我们全服武装着来到这里的原因，我们杀了你的丈夫。但是我发誓，当我亲手钉上棺材时，他的尸体，武器和盔甲，一样不少的在里面。如果你想开火的话就开火吧，我们早该是死人了，但是，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丈夫和这片土地的事情，你需要我们的帮助。不仅仅为了你的丈夫，更为了帝国。不是吗？”她示意着替他推着轮椅的朱莉娜将笔记从大理石地板上滑了过去。</p>

“实验笔记#66”</p>

弥赛亚夫人注视着这本实验笔记，犹豫再三，终于开了口，“好吧，我还是相信你吧，我的老同学。士兵们，放下枪，让我们好好谈一谈。”</p>

但是一声枪响激化了即将结束的对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