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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Being loneliness isn’t miserable 孤独不苦</p>

「朝朝暮暮的等待,可以领悟,说不出来。」</p>

足球比赛总是对少女这个群体不友好,因为地域或时差——深更半夜爆发的精彩不足以遮挡翌日眼眶下的瘀黑和白皮肤之上零星的几粒红豆。</p>

或许三年前的毛利兰还会在意这些。</p>

设想若是熬夜而生的后遗症被一直等待着的某人回来看到,那些少女心底特有的柔软总会被想象中的情景狠狠揪扯。为了时刻以最佳状态迎接他的归来,她从不会熬夜。</p>

当然,三年前的她也绝对想不到今日她会为了足球而熬夜。</p>

如今,毛利兰依然没有熬夜的习惯,只除了——球赛。</p>

她撩起额前刘海时,小指蹭过额头上冒出的小粒凸起,带出一缕微末的刺痛。顺其牵引,毛利兰的思绪由球赛发散——</p>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王摩诘诚不我欺。”</p>

“嗨~?一之濑不愧是中日混血,这种程度的古典文学课根本难不倒你呢。刚才说的是中文吗?好帅气!”</p>

“铃木同学过奖了。是中文没错。”</p>

“呐呐,是什么意思啊?”</p>

“意思……‘あずきは懐かしいもの’……大概是这样吧……中国的古诗要翻译得精准还真不容易呢。”</p>

那时她似有所悟,却称不上瞬得醍醐——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一无所知。</p>

她陷入回忆,一边无意识地以指尖戳那一粒小痘,窗外翳翳而沉,弦月匿踪,一室墨色。</p>

“我其实也很喜欢莫里亚蒂教授的,不过这只限于小说的世界里。两个人在福尔摩斯的公寓里决斗时,我真的**张啊——我很喜欢福尔摩斯当时说的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p>

“不知道。”</p>

“那就是——”</p>

“如果能确切地让你毁灭,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接受死亡。”</p>

指尖不经意的施力,让刺痛以一点为媒,经由神经传遍四肢百骸,引她不由一颤,神智复归,不至于无底的回忆之海中沉溺。</p>

而她被这样神经质的痛感牵引,恍若福至心灵,突然明白了当时仿佛天文的诗句之意——</p>

红豆乃相思之物。</p>

因相思,而等待。</p>

朝朝暮暮。</p>

比赛结束的哨声唤醒了她九霄云外的意识,毛利兰无奈一笑后将电视关闭,拿起茶几之上的《希腊棺材之谜》后回了房间,其内窗帘未合,而本应阴翳的房间陡然清辉满厅。</p>

——大概又放晴了。</p>

她似被月色蛊惑,抱起书后踱向窗侧——玻璃顺框而开,有些细碎的声响吟吟而唱。</p>

尚余三分料峭的春夜被笼上一层薄薄的湿气,便让藏匿其中的樱香细细发酵,和着清冷的水汽一并挥发,一经深吸,便已微醺。</p>

遥遥而望,穹顶苍苍——无星有月,清辉缱绻,柔柔地将光色氤氲出的长河抛掷下来,似蕴幽香,似是可触。弦月难得如此温和,弯弯的样子宛若谁微笑的眼;满目银辉又仿佛谁的序幕,昭示某处好戏即将上演。</p>

大概深夜总是灵感之源,惹人思绪万千。</p>

——明天还有课。</p>

毛利兰不欲继续胡思乱想,她静静将窗关好,玻璃中避无可避地将她倒映而出,她望着自己,嗤嗤,痴痴——</p>

短发,干净利落,撇去眸子里的些许寂寂,乍眼看去,跟某人三分相似。</p>

她近乎魔怔地望着玻璃中触不到的自己,缓缓抬手,贴在上面。</p>

玻璃中的那人亦复制出相同的举止。</p>

冰冷的温度,仿佛两人手指相触。</p>

十七岁的她在等待他回来。</p>

如今他再不可能回来。</p>

那么她在等什么?</p>

当然,还是在等他回来。</p>

等她变成他,他就回来了。</p>

他走之后,她活成了他。</p>

等待贯穿了毛利兰少女时代的始终,并将持续。</p>

而一晃神间,一道白影唐突闯入她的视线,于视网膜底部清晰呈现出的影像,仿佛带了热度,灼灼地彰显着他宛若穹顶银月般无可忽视的存在感。</p>

「生生死死的伤害,可以感受,写不出来。」</p>

毛利兰将刚关闭不久的玻璃窗再次打开,那袭银白便半蹲于窗口,也不进房,因窗骤开催生的风压鼓动他身后的披风,于深夜的寂静中猎猎作响。</p>

怪盗基德就此闯入,堂而皇之。虽然未戴礼帽的他有一丝微妙的不和谐,但毛利兰明白,这个家伙是故意的。</p>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他亦是如此动作,满身浴血,携遍体的创伤,将那个同样伤重、奄奄一息、她一直痴心等待的人带到这里。</p>

那是彼此不愿多加触碰的记忆,亦是只分享于彼此的秘密——</p>

“新一你这笨蛋!不是说好了今晚一定会来的……”</p>

“兰,你听好,我会去的,即使死了也会去。”</p>

“兰……一切都结束了。能最后见你一面,真是太好了。”</p>

“兰,我回来了。”</p>

“‘如果能确切地让你毁灭,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接受死亡’……该说真有你的风格吗……新一?”</p>

“新一……我喜欢你哟……最喜欢了。”</p>

她曾经渐渐习惯了等待——</p>

“因为等得越久,重逢时就越幸福呢!”</p>

毛利兰这样对挚友说过。</p>

然而当涉及到他生死安危的层面时,她总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体验尽十七岁本不该经历的大落大起。比如,从担忧他在失事客机之上生死未卜的绝望,到确认他平安无事的电话终于拨通,另一侧传来他安稳如昔的声音时,因骤然放心而生的虚弱无力和满溢出眼眶的泪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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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也曾清楚地明白,她每次落入他生死不明的罅隙,都是星沉地动一般剧烈的伤害。</p>

所以不论变成柯南之后面临的事件有多难办、情境有多紧急,只要猜到她可能发生的动摇和焦急,他总会第一时间打给她,告诉她,自己平安无事。</p>

一切终究结束在三年前她生日的那个夜晚。</p>

他再也不会打电话来。</p>

再也吃不到她做的料理。</p>

再也无法亲手将生日礼物送给她。</p>

起初,她的天地仿佛崩塌了。</p>

她死死将那些痛楚憋在心底,紧紧压抑,生怕好不容易筑起的堤坝溃于一处不经意间显露的缺口。</p>

终于以一句话为楔,她将喷薄欲出的情绪尽数倾泻——以因那句话而生的愧疚不安为注脚,她冰冻将死的情绪缓缓鲜活起来。</p>

她有了思考的余裕。</p>

人在危急之时出自本能的反应,并不受大脑理性的控制。</p>

更何况,他定是做好了觉悟。</p>

若处境互换,她大概也会是相同的选择。</p>

新一弥留之际的笑容告诉她,他不后悔。</p>

她也不后悔。</p>

不后悔遇见他,不后悔了解他,不后悔等待他,不后悔喜欢他……</p>

件件都不后悔。</p>

如果能再选择一次,她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新一相遇。</p>

后来,那些只能被“曾经”定义的东西,被她以回忆的形式妥帖收放、悉心珍藏。</p>

她毅然承载了全部——他的、他们的。</p>

“你非要在这个时间、用这副样子来吗?”她放下书本后抬眸望向那一袭银白,“警车追过来怎么办?”</p>

怪盗基德,或者说黑羽快斗,只是将唇线勾作惯来的笑,一跃入室:“放心放心,这次不偷什么,所以没寄预告函,我是偷偷出来的,不会惊扰那班……警察的。而且……”他向后一靠,轻倚窗畔,“今晚的球赛你必定会熬夜看完吧?现在也不算打扰啊。要说晚上想见兰小姐的话,还是基德比较方便不是吗?”</p>

“算了,反正也总是错过机会把这个还你……”</p>

一身银白的怪盗饶有兴趣地望着她起身,自衣帽间取出那顶熟稔不过的白色礼帽,动作不疾不徐的舒缓一如往常。</p>

然后她走向他,在约两米的距离处停了步子,双手将礼帽递出:“物归原主,当然,已经清洗过了,也有好好保存。”</p>

他踩着优雅的猫步上前几步将那段距离微微缩短,而后弯腰倾身,降低了头部的高度——若不是没有手臂动作的配合,那将是一个完美的西式礼仪。</p>

毛利兰的聪慧让她瞬间就捕捉到对方的意图,或许三年前尚揣着几分少女心思的她会蹙起两叶眉弯并后退以拉大彼此的距离,然如今的她只是平和一笑,那份纯粹的笑意经眸光染到眼角眉梢,让方才一派沉静的她瞬间生动。而后她上前几步,将那顶礼帽稳稳落在他蓬松的黑发之上——</p>

仿佛是来自圣女的加冕。</p>

他不由心想。</p>

同样,三年前的黑羽快斗绝对想不到,今日的他可以同兰小姐如此自然地相处。</p>

以那时少女眼底的排斥和绝望来说。</p>

「天涯海角都分开,红尘男女,为什么相爱。」</p>

她为他戴好礼帽,后退几步拉开彼此距离,继而开口:“这是第几次了?你把帽子留在我这里……”</p>

听闻她所言,他为单片眼镜所覆盖的右眼眸子向偏处一滑,不为人知。而后仿佛看到什么得了满足一般,他悠然一笑,犹有余裕——</p>

“不这样做怎么能透过层层防线把礼物送到你手中呢,兰?”</p>

毛利兰经由他言语的牵引转头,桌上花瓶中有满瓶铃兰摇摇而动,经时未久便有花瓣散落,缀清白满桌——若是将此情景扩大,便让她想起两年前那个夜晚:月下玫瑰、铃兰飞花、“夏雨雪”和“踏月留香”。</p>

尚未被时光美化的记忆仍保有当时的真切,她不由垂眸一笑:“谢谢。”</p>

——各种意义上。</p>

“兰小姐精神不错,那就太好了。”</p>

于不远处凝视她兀自莞尔的样子,仿佛三年前那个好似处于崩溃边缘、脆弱敏感又极富攻击性的少女只是曾经的幻影——</p>

那时在最后的对决中,自己与名侦探皆身受重伤。他看得出来,虽早有觉悟,但那个名侦探绝对不是轻易赴死的类型。</p>

除非万不得已。</p>

然而这个万不得已却真实地发生了。</p>

他亦相信这是名侦探于一瞬间未加思考做出的直觉反应。</p>

证据就是,他拼死将名侦探救出送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路上,他问出了这个问题。</p>

“幸好最后是直觉快过了大脑……因为那时候……之后的一秒……我好像看到兰了……”</p>

秒懂。</p>

他深知,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名侦探都不会让他青梅竹**女友白白等待。</p>

但是,多亏名侦探,很多人,包括那个她,都得救了。</p>

自己也有了逃出来的机会。</p>

真是欠了他好大一份人情。</p>

后来黑羽快斗躺在重症监护室中接受治疗,丝毫不知外界的报道已铺天盖地。</p>

他只知,那日将名侦探送至她身边后,她便一直压在他心上成为一块未加遮掩的心事。黑羽快斗不知道这是出于遗憾的转嫁,或是同情的怜悯——</p>

她的话、她的泪,她紧紧环抱名侦探的手臂,她沾满鲜血的衣角……</p>

——她以前是这个样子吗?</p>

以这句心底的疑问为契机,大脑中枢的私藏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彰显自己曾引以为傲的记忆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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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每一起涉及她的事件,小到细枝末节处她的颦眉、抿唇。</p>

不经意间,脑海眼前,满溢的,遍是她的音容笑貌。</p>

他第一次对自己出众的观察力和记忆力有些痛恨。</p>

他所背负的重担终于卸下,可以过回普通的高中生活,再不需以各色谎言周旋于朋友、对手和敌人之间。</p>

他本应深感轻松——</p>

“喂,名侦探,你应该先去医院——”</p>

“我自己什么情形,我比你清楚得多……去医院就迟了……让我……见她最后一面……”</p>

被最尊敬的对手所救,自己终于反救他出虎口,一切即将尘埃落地之时——</p>

被这个对手的血染了满身并每时每刻都感受着他在流逝体温的触感,并不好受。</p>

那时名侦探亦丝毫不顾弥留之际体力与神智的急速流失,只是死死抓住他的衣领,咬着血沫挤出那几个不成文的字:</p>

“兰……以后……黑羽……拜托你……安全……”</p>

“你快住口保存体力,否则没见到她就挂了怎么办!”</p>

那时他只是担忧着最佳对手兼朋友的黑羽快斗。</p>

后来,那句未完的嘱托仿佛时至今日都萦绕于身侧。</p>

自己的状态都如此糟糕了,那兰小姐……</p>

她的话、她的泪,她紧紧环抱名侦探的手臂,她沾满鲜血的衣角——</p>

黑羽快斗恍然惊觉,自己陷入了回忆的恶性循环。</p>

最终还是放心不下,荦荦不安的记挂让他无法安心配合治疗。于是他决定以基德的身份冒一次险,看看她如今的状态。</p>

滑翔翼对于重伤远未恢复的黑羽快斗来说尚有些难以驾驭,然他终究拼着心底几周以来的执拗成功降落于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后窗。</p>

——Lucky!没上锁!我可没精力再去把锁撬……</p>

心底的庆幸还未结束,眸光便透过单片眼镜投射至床上半坐的少女。</p>

——开……</p>

比起最后一次见面之时,少女已瘦脱了形,眼帘下阖,让睫羽投下一片轻幽的翳子,就此将寡淡无波的眸仁静静荫蔽起来。</p>

——好像……很不妙啊……</p>

原本警觉性十足的少女对他的踏入恍若未觉,只是依旧执着地盯着棉被之上交握的双手,仿佛那双手上有什么非常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比如血,比如花。</p>

他记得那晚,她一双手确实染遍了名侦探的……</p>

满是鲜红,只是鲜红。</p>

看来她的手上真的有花——</p>

盛放于虚无枯血之中的空花。</p>

待他走近,蹲身,径直望入她一双毫无焦距的眸子,许久未动,只是细细地、描摹一般地看着。</p>

终于,他似是不忍,开口唤她。</p>

“兰小姐——”</p>

意料之中,没有回应。</p>

于是他又静望她许久,是观察,亦是等待。当脚底虫啮蚁噬般的异感孜孜不倦经神经流向全身以示抗议之时,他方回神。</p>

“那么……兰小姐,我改日再来。”</p>

他起身一顿,待腿脚知觉恢复踏出步子时——</p>

“是……基德……?”</p>

印象中清甜的声线有些久未发声的沙哑。</p>

他有些兴奋地回身,满是期待的眸子对上她一双写尽了排斥与绝望的眼时,不由心神一凉。</p>

“新一走了,为什么你还在?”</p>

沙哑嗓音断续吐露的语言近乎僵硬,却正似生锈的钝刀,一词一字皆将他以最残酷的方式凌迟。</p>

他一时怔愣当场。</p>

“喂!兰!你没事吧!?我听到你房中有人!兰!开门啊兰!”</p>

毛利小五郎的锤门和咆哮霎时传来,惹她一个震悚,仿佛失魂之人瞬间复生。</p>

当毛利兰意识到方才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她看到的只有银色身影消失于床畔时,那一眼的苦涩。</p>

以这句话为楔,压抑的感情中首先有愧疚爆发而出。她就此得了倾泻情感的引子,那些长期以来压抑的、逃避的、不欲面对的意绪喷薄冲撞,争先恐后,乱窜流动,率先寻到了双眼处,便轻易拍开那扇门,以泪水的形式重获自由——</p>

释放出被桎梏的她。</p>

这句看似无心而出、伤人无情的话,亦成丝一缕,状若无形,却暗自将她与他相连而绕。</p>

思绕指。</p>

当然,这是后话。</p>

「头发花白,随雪花飘下来。」</p>

“兰!”</p>

又看到了整洁的帝丹高中校服被精神不错莞尔露齿的毛利兰穿得很好看的样子,铃木园子喜极而泣。</p>

当然,她不是第一个。</p>

昨晚听闻自家女儿房间异响瞬间惊醒砸门的毛利小五郎也想不到能这么快就看到爱女恢复如初的样子。</p>

当他缩起肩膀推开厨房门,准备忍受冬日清晨特有的寒冷为女儿做些软糯易嚼的吃食时,迎面而来的暖意却让毛利小五郎短暂一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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