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3 页)
天气变得恶劣了。一阵狂风从东南方刮过来,只听见海浪拍击着礁石,发出巨响。大雨随之倾盆而泻。岸边浓雾笼罩。大雨夹着风沙,空气中弥漫着沙尘与水雾。大风在河口和两岸石壁间肆虐,致使河床上空形成一个强大的气旋。“壁炉”里冒出的炊烟被倒灌进来,通道里烟雾腾腾,让人睁不开眼,呛得难受。彭克罗夫把松鸡烤好,赶忙把火熄灭,只在热灰中留下几块火炭。</p>
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纳布仍然没有回来。想必是这恶劣的天气把他阻拦在哪里了。他大概已找到什么洞穴暂避一下,待风停雨止,或是等到第二天,再返回“壁炉”。反正,在这么个天气状况下,出去寻他接他是不明智、不可能的。</p>
松鸡味道不错,大家吃得很香,尤其是水手和哈伯,累了一天,早就饿了,吃得更是有滋有味。</p>
饭后,各自回到头天晚上睡觉的角落。水手四仰八叉地躺在火堆旁,哈伯在他身旁很快便进入了梦乡。</p>
夜渐深,风更紧,雨更急。这场风暴犹如前些日子把他们吹到这儿来的那场风雨一模一样。春秋两季,常见这种风暴,而且它还往往带来巨大的破坏,尤其是这一带海滩宽阔,情况尤为严重。这样一个毫无遮挡的朝东的海岸被狂风吹袭的惨相可想而知。幸好,垒成“壁炉”的岩石很坚固。只是有几块花岗岩根基稍微不稳,有点摇动。水手头枕岩石,感觉得到岩石在震颤。但是,他在竭力鼓励自己不必担心,这座临时的避难所固若金汤,绝不会坍塌。但是,他毕竟还是听到了有石块从岩顶被刮落,滚到海滩的巨响。甚至还听到有几块巨石砸到“壁炉”的顶上。碎成小块,四下溅落。他起来了两次,爬到通道口,观察洞外的情况。雨并不大,没构成太大的威胁,于是,他便爬回烧得正旺的炉火旁睡下了。</p>
哈伯依然睡得很香;彭克罗夫虽偶尔会睁一睁眼睛,但仍然照睡不误,毕竟长年生活在海上,经过风雨见过世面;斯皮莱却怎么也睡不着,不仅是风雨交加令他心里不安,更重要的是他在为纳布担忧,责怪自己为什么不陪他一起去。让哈伯心中牵挂的事,也同样让他心绪不宁。他的脑子都在围着纳布转。他在沙地上辗转反侧,根本没去管外面的风吼雨袭。他时不时地会因过于疲劳而闭上一会儿眼,但突然一惊,便又睁开眼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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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夜色已经十分深沉了,估计该是凌晨两点左右。睡得正酣的彭克罗夫突然被推醒了。</p>
“怎么了?”他立刻惊醒过来,头脑十分清醒。这是水手特有的本能。</p>
“您听,彭克罗夫!您听!”记者俯身向他,对他说道。</p>
水手竖起耳朵,但除了风雨声外,他并未分辨出有其他什么声音。</p>
“是风声。”他淡淡地说。</p>
“不,”斯皮莱又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好像听见……”</p>
“听见什么?”</p>
“狗叫声!”</p>
“狗叫!”彭克罗夫腾地站了起来。</p>
“是的……是狗叫……”</p>
“这不可能!”彭克罗夫说,“而且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p>
“你听!你听!”记者说。</p>
水手更加仔细地听了一会儿,果然在风雨的间歇中分辨出远处有狗吠声,他高兴地大声说道:“是……是的!”</p>
“是托普!是托普!”刚惊醒过来的哈伯也叫嚷起来。</p>
于是,三人立刻冲到洞口。狂风劲吹,他们站立不稳,几次都被风吹了进来。最后才倚在岩石上,算是出来了。他们四下里张望。夜色漆黑,分不清大海、天空和陆地,一丝光亮都没有。</p>
他们浑身湿透,眼睛被风沙吹得睁不开。最后,在风雨间歇中,又听见了狗叫,但却是在很远的地方。</p>
这狗叫声肯定是托普!它是只有自己在,还是有人陪伴着?想必是没人在陪伴它,因为要是纳布跟它在一起的话,他会急不可待地带着托普赶回“壁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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