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杀手令&小火(11)(第1/3 页)

言焓感觉到什么，扭头见她两手捧着吃食的呆样，弯唇一笑：“看我干什么，发花痴？”</p>

嗓音很低，仅限她一人听到。</p>

甄暖瞬间脸红，低下头默默咬肉。</p>

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队长对她不一样了。</p>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恋，他看她的眼神不对，变得深深绵绵的，说的话也……露骨？……</p>

她该大着胆子和队长挑明，还是静观其变？……呜……说得好像他们之间的掌控权在她这儿一样。</p>

此刻，他不咸不淡的，她却七上八下。分明是他一句话就可以把她的心思搅成糊糊。</p>

她闭了闭眼，专心啃肉肉，一边吃一边眼珠子不停往锅里瞄。</p>

她拿了5串鹌鹑蛋，现在她啃着手上的肉，不好意思拿。一会儿功夫，只剩2串了。可她手上的猪蹄还有一大截呢。</p>

她还看着，队长修长的手把剩下的两串拿走了。</p>

甄暖死心地收回目光。</p>

但队长拿了双干净筷子，把串串上一排蛋蛋齐刷刷赶去她碗里，七八个白白嫩嫩的小蛋挤成一团，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p>

甄暖的脸再度一热，没想到他竟注意到自己贪吃的眼神。</p>

“谢谢队长。”</p>

她小声咕哝，抓一颗放进嘴里，软弹脆脆，还有绵绵的蛋黄。好好吃。</p>

甄暖吃得多喝得也多，中途去了趟洗手间。</p>

洗手间在后边的小院子里，远离街道那边的繁华和喧嚣。室内光线有些暗，点着熏香。路边店弄成这样，也算讲究。</p>

甄暖从隔间出来，低头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洗手。</p>

深夜的风在门外呼啸，仿佛鬼哭狼嚎，甄暖的心微微一沉，有股凉意从脚底蜿蜒而上，窜上脊背。</p>

她不安地抬头望镜子，镜里只有她和昏暗的洗手间，背后，仿佛有人的手在轻刮门锁，洗手间的门簌簌晃动，她止不住地哆嗦，回头看。</p>

风在呼啸，大门在晃，整排隔间的门也跟着扇动。</p>

她瑟瑟发抖，回头看镜子，里边的门同样在晃，而她的脸色已经惨白。</p>

关门声，耳朵里回荡着可怕的关门声。</p>

她看见男人关上门，回头冲她邪肆地笑，他扯她的衣服，拿锤子砸她的脑袋，拿刀捅她的身体。</p>

她猛地扶住洗手台，双腿发软。</p>

言焓结完账，去后院走走。</p>

寒风吹过，他脑子清净了不少。</p>

他点了根烟，无所事事地看烟头上的火光随着他的呼吸明明灭灭，抽完烟，他拔脚往餐馆走，远远看见老白他们，他返身退出来，回头看洗手间。</p>

言焓摸出手机，13分钟了。</p>

言焓敲敲女厕的门。里边没声音。</p>

他又敲一下：“甄暖？”</p>

“……在。”她声音很小，听得出在瑟瑟发抖。</p>

“我方便进来吗？”</p>

“……好。”</p>

甄暖缩成一团蹲在洗手台的底下，半张脸埋在手臂中，眼神惊慌躲避。</p>

见他进来，她抬起小脸望他，表情张皇，又稍稍呆滞。</p>

言焓走去在她面前蹲下，清黑的目光与她平视，轻声问：“在这儿干什么？”</p>

“有人在摇门。”她嘴唇颤抖，眼里含了泪。</p>

“害怕？”</p>

“唔。”</p>

“门外没有人，是风。”</p>

“不是。……你来之后，门就不摇了。”</p>

“……我来之后，风就停了。”</p>

“不是。你来之后，就好了……”她执拗，胆怯，依赖。</p>

灯光昏暗的洗手间里，言焓蹲在地上，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说：“好，不是。我来了，就没事了。”</p>

“……”</p>

“现在想回去吗？”</p>

“想。”</p>

“那站起来吧。”</p>

她瘪瘪嘴，很委屈：“我脚软，动不了。”</p>

他朝她张开手臂：“到我这边来。”</p>

她轻微地动了一下，眼泪巴巴看着他，想要安全温暖，却又本能地拘谨羞涩。</p>

“那我过来了。”</p>

“……”</p>

言焓探身到洗手台底下，轻轻拥住她细细颤抖的身板。</p>

她极低地“哇”一声：“队长……”</p>

备受惊吓的她扑进他怀里，揪住他的衣袖，嗫嚅道，“刚才真的有人在摇门，很用力，很粗鲁。你不来，他会欺负我，把我杀掉。”</p>

他很轻很缓地拥着她，把她从台子底下捞出来，抱进怀里。</p>

她没有拒绝。早被吓得神思错乱，只知紧紧揪着他的衣领不松。</p>

言焓横抱着她走出洗手间，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带她离开。</p>

他很清楚，刚才没有起风。</p>

让门锁簌簌作响，让她惊惶的，不是风，是他。</p>

甄暖留宿实验室。</p>

到了C-Lab楼下，言焓没说话，下车去她那边拉开车门，送她上楼。</p>

甄暖也不吭声，迟钝如她，也蒙蒙地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p>

两人不发一言却默契地走进大楼，等电梯。</p>